本期推送以“女性主义”为专题,整理杨飏、郑玉敏、李波等学者针对女性家庭暴力的女权主义解读的观点,并结合LenaDominelli著的《女性主义社会工作——理论与实务》,帮助读者更好地拓宽对社会工作理论视野、实务领域、专业方法以及服务对象的创造性认知。
不久前,某美妆博主在社交账号上发布视频讲述曾被家暴的经历。在她的讲述中,男朋友的美好、善良、才华,温柔有着十足的吸引力,可是噩梦也随之开始。
在《女权主义哲学:问题、理论和应用》一书中,詹妮特·A·克莱妮把男人对女人的暴力称为“性恐怖”,她认为,“女性生活在双重危险中,一是生活在不正常的性危险的现实中,一是在对现实的性属的恐怖中。
11月25日是国际消除对妇女暴力日,国际消除对妇女暴力日是联合国确立的纪念日,也被称作“国际消除家庭暴力日”。根据联合国的数据,世界上每3名女性中就有1人遭受过性别暴力。据报道,在中国,2.7亿个家庭中,有30%的已婚妇女曾遭家暴。在意大利,家暴致死女性数字逐年上升,平均每3天有1名女性遇害!
研究假设一,任何社会都存在着以文化为基础的社会性别差异,它是形成性别等级制度的基础。一些简单的分工中开始出现男女性别上的差异划分,性别的等级差异使家庭暴力的产生成为可能。
研究假设二,性别等级关系或父权制具有普遍性。社会配置体现在劳动分工、角色定性、行为规范等方面。家庭暴力得以滋生和不断孕育的土壤开始慢慢形成。
研究假设三,社会性别的建构产生政治后果。女性被压制,势必导致暴力的诞生。
研究假设四,不公正的等级化的两性关系要加以改变。正是这女性主义者代表妇女对自己不平等地位的强烈不满的呼声促成了反对家庭暴力机制的建立。
研究假设五,性别与其它的社会制度交织。性别等级制度开始并已经深入到与一些其他社会制度交织在一起,而这给反对家庭暴力增加了困难,同时也促使家庭暴力研究的进一步扩大化。
家庭暴力问题研究的主要理论观点表现在:一是社会主义女权主义的观点;二是激进主义女权主义的观点;三是生态女权主义的观点;四是人权的观点;五是社会性别的研究视角。
社会主义的女性主义出现在70年代后期,此类学者重读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使用价值、交换价值、剩余价值等观点,特别重视生产与再生产理论以及资本主义与父权制的内在关系,认为父权制与资本主义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认为妇女受压迫不仅仅是一个意识形态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经济问题,因此在这些学者的研究中把女性受暴的根源归结为其在经济地位的弱化,对妇女的暴力根源于性别劳动分工所产生的父权统治,这种不平等的两性劳动分工导致了男权思想成为一种普遍的意识形态,它不仅存在于社会中,也渗透到了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
激进的女性主义首次提出将父权制作为分析妇女遭受压迫的理论基础、“女性受压迫的普遍性”假设以及“培养女性意识”的主张,后来也成为当代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的思想基础。女性受压迫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养育子女而在经济上不得不依赖男性,男女角色的定位并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的文化构成。这暗含着女性解放需要通过人类意识形态的变革,消灭男性中心主义思想和机制(主要是家庭)来实现。这为解决家庭暴力问题提供了一个建设性的建议,那就是从根本上去抛弃男性中心主义的文化构成。这对于抑制家庭暴力的恶化和唤起女性意识的觉醒都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生态女权主义的基本观点是:在创造和维持生命方面,女性和自然界是联系在一起的,自然过程遵循的是女性原则,即能动的创造性、多样性、整体性、可持续性和生命神圣性。在家长制的经济发展模式中,男性的物欲使女性和自然界所受的压迫相互强化。男性把自然界由“女神”贬为“资源”,由“母亲”贬为“物质”,最终导致了生态危机———家庭暴力。生态危机的实质是女性原则的毁灭,女性被边缘化、被贬低、被取代,以至最终被否定。在世界经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女性和自然界遭受了同样的剥削和压迫,只有基于女性原则构建的可持续发展的模式,才能解放女性和自然界。
从人权的观点出发,对妇女的暴力意味着作为独立个体的妇女在家庭和社会上缺乏安全,因此对妇女的暴力就不仅意味着对某个女性的暴力和暴力类型, 而意味着妇女作为整体处在缺失社会安全的地位上。
性别研究的视角从两性间的互动关系进行分析, 强调性别互动生产和再生产着不平等的性别关系。
家庭暴力的根源,基本上就是性别歧视。女权主义认为针对女性的家庭暴力是男女不平等的权力关系的产物,是对妇女人权的侵犯,是公私领域的二元划分以及对妇女利益的忽视导致法律在家庭领域的缺席。预防和制止家庭暴力必须重视妇女赋权和社会性别平等。
参考文献:
[1]史莉莉.西方女性主义法学视野中的家庭暴力及启示[J].甘肃社会科学,2014(3):109-112.
[2]郑玉敏,李波.针对女性家庭暴力的女权主义解读[J].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3,25(3):36-40.
[3]杨飏.女性主义研究视角下的家庭暴力问题分析[J].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4, 26(5):83-84.
编辑:陈怡然socialworkweekly.cn